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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2月28日 星期五
極短.集錦之三
〈緣〉
規畫[極短]前,我一直想要有一個專題是[書寫臺北]。我想像走到台北的某時間某地點,待上一個小時,在那個小時中我專心地書寫我看到的臺北。
在我的眼中,臺北五光十色,繽紛絢麗,不論哪個時間地點,都是寫不完的一眼瞬間。
我認為[書寫臺北]這個專題可以很好地精進我側寫的能力。
結果[書寫臺北]還沒個影子,[極短]系列倒是先出來了。
[極短]很像是被激將出來的,第一篇[極短]推出前,我只是想著「好啊媽的我寫的長篇短篇都沒人看,那我寫極短篇看看會不會有人終於注意我在寫什麼了?」
事實上,[極短]很像是[書寫臺北]的變化。
[書寫臺北]是側寫景物人的一個小時,[極短]是將一個片段或者一個瞬間的感知被我抽拉出來細細咀嚼。
不同於我其他小說,[極短]的構思比例遠高於短篇、長篇。其他作品我可能只要在電腦前待個五小時就從無到有生產完,極短篇不是,我幾乎剛寫完今天的份後就在蘊釀隔天的[極短]了。
這樣長時間高密度的思索,卻凝結在不到一百字的敘述中。
對我來說是很不同的體驗。
[極短]畢竟被我定位為小說,創作成分佔絕大多數,有時候(未來)在文章中的視角使用到「我」時,並不一定就是我本人的意願;視角是一個男生時也有可能是產自於我自身的經驗。
接下來我還會繼續密集產出[極短]系列,捕捉吉光片羽的閃爍。
於2017.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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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遠方〉Feat.遙
註:由於昨天是朋友的生日,就先以朋友作為這次新系列的開篇,這位朋友我沒有事先詢問過意見,故以化名合作。
註:如果想被媞司寫進極短中,請在這個網址的文章底下按規格留言: https://goo.gl/xE86Xe 。
於2017.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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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山躑躅:楔子〉
在山花爛漫處,是戀人相遇的地方。
那日的風花瞇了眼,我跟家人走散了。
我不曉得何方為家,急得哭腫了雙眼在山上步道亂轉,手機的收訊不好,打多少通電話都發不出去。
又是一陣挾帶花瓣的巨風,踉蹌幾步,怕被什麼東西打到眼睛所以將雙眼閉上。
再睜眼時,身邊已不見陽明山公園景色,眼前矗立一座不小的日式鳥居,座落在滿是杜鵑花團錦簇之地。
在我瞠目結舌轉圜不過來的時候,鳥居後閃身出一位身著白無垢的女子,在鳥居正下方盈盈跪拜:
「歡迎,八百萬神明之地。」
是如何踏進分界處?是如何穿越國境?這些我全都無法明白,只是狂風又起,花瓣幾乎要淹沒了正跪的女子,紅色與白色的光景,我只是欣賞著。
這個出雲之國,神明之地。
註:心血來潮,想寫一個妖怪的故事,想好好完成一個全部出於自身創作的哀傷、治癒的故事。也許會往下寫也許不會,看心情也看捧場度XD。
於2017.10.19.
滿山躑躅連載點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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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子的靈魂〉 feat. Snow Memory
註:我用了兩種顏色的筆,代表兩個靈魂。
註:如果想被媞司寫進極短中,請在這個網址的文章底下按規格留言: https://goo.gl/xE86Xe 。
於2017.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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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句〉
世界充斥著出於自身經驗的似是而非,要你去追隨。
自己的生活已經夠艱辛了,何苦還要靠活著別人的感想度日?
於2017.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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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瑪麗〉
戰爭起,老弱婦孺們擠在大碼頭邊,各個手上一大顆毛線球,鄭重而依戀地將線頭交在赴往戰場的家人掌內。
女孩手上是一顆純白色的線球,牽著線的是她未來的丈夫。
她看看未婚夫的頸上繫了一條粗針陋線的圍巾,一個針眼一個洞的,是她手拙的心意。她伸手替未婚夫理理圍巾,忍著離別的感傷,噙著淚水綻放出如朝露沾染春花的笑容:「等你回來,我一定會把編織的手藝練好,再給你織一條新的。」
男人握住她遞來的盈盈秋波,感動地:「這一條就很好了。」
「那我給你織一件新衣。」她說,「也不知道你回來身材會不會變得不一樣,總之手藝我會為你練起來的。」
「⋯⋯好。」男人臉上盡是撐不住的笑,要跟十五月圓一樣。但兩人都知道這種情緒下是千萬的捨不得。
汽笛很快響起,男子拉著毛線走上船,女孩的毛線球隨著他的登船開始滾動。
才轉了那麼一圈,女孩的眼淚便如一條扯斷的珍珠項鍊,撲簌簌地掉下。
很快運輸艦離港了,很快女孩的眼淚珠子迷濛了她的雙眼,很快毛線球轉得越來越快。
她沒辦法一邊顧及毛線球不可脫手一邊擦乾溼透張臉面的淚水,只好低著頭低低哀泣,專心轉著那顆毛絨,讓這條線可以長一點、再長一點。
她好痛。
她的心好痛,身體也好痛。
毛線的材質摩娑著她的指尖,線的抽離刺痛她的手,也好像抽離了身體的什麼。
她覺得自己正在被這條線拉扯,她好想隨著線端投入大海,也許這樣做,那個掏盡她五臟六腑的扯動就會停止。
線球越來越小,表示她的愛人越來越遠。一開始是顧不上再看他一眼,現在是不敢抬頭去看海洋的盡頭,她好怕當她抬起臉來,那個記憶中的身影比她能承受得更小更遠。
閃神之間,這顆已經小到拇指大小的線球脫飛她的雙手,這一瞬間,有一個壓在滿滿水缸裡的栓子「啵」的一聲拔開她的胸口。
她說不上那是痛還是解脫。
她慌忙望向飛揚的繩端。
海風大作,她這才發現原來滿天飛舞的都是輕如鴻毛的絲線們。
壯觀又細緻,纏繞並紛飛。
那是她的思念。
那是她的愛。
「我等你回來⋯⋯。」最後她輕輕說著,這一句話在周遭婦孺中,此起彼落地不斷迴響。
我等你回來。
附注:圖片找於網路,靈感也來自於這張照片。
於2018.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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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
他得償宿願坐上學長機車後座那天,是一個凍得臉頰紅通通的冬夜。
「若坐不穩,就抱住我沒關係。」學長的聲音從全罩式安全帽傳出來,帥得令他目眩神迷。
有情人終能在一起,他手扣後座扶手,心裡的喜悅和春日舞蝶一樣撲騰。
他倆上了路,機車的速度讓他忍不住往前稍傾,一點點的小小拉近距離也是一朵花一朵花的浪漫。
駛過三條街,雙手在寒風獵獵下冷得發疼,停在紅綠燈時,他想,若是套進前座學長的口袋,說不定自己會開心得欲仙欲死……
他從側頭的方向看到另外兩台機車上頭,頭戴西瓜皮的駕駛投來側目的眼光、騎士帶著歧視的眼神。
他把眼神接了下來,激起內心的千層浪。
然後,他故作毫不在乎地,挺直身板、將雙手插入自己口袋,撇過什麼事都沒什麼的做作眼光。
綠燈,學長再度起步。他跟那些少見多怪的其他人拉開距離。
他側臉看過眼街景,皺起眉頭緒滿眼淚。
明明要是冷了,有學長可以依靠,他卻選擇保護自己。
他是這樣覺得自己不堪、覺得自己背叛了感情。
而前座的學長,繼續疾駛向前。
只留了他的心,仍然在紅綠燈的街口訥訥地反駁著自己性向的不一樣。
街口冷如霜,世人之眼寒如冰凍三尺。
於2018.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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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
「小由乃你知道嗎,人類全身上下的細胞,大約七年會全部汰換一次。」老師邊看著科普書邊發表評論,「也就是說,等我們認識七年時,事實上已經不再是這個老師我跟這個小由乃你了噢。」
老師把書舉高,低頭垂目於枕在老師膝上的少女。少女長長的髮絲掩蓋她秀美的臉龐,只傳來沉沉的呼吸聲作為應答。
--七年之後,我們就不認識彼此了,某方面來說,就是這個意思吧。
老師把注意力放回書本,心裡微微嘆氣,七年,也是他倆彼此年歲的差距哪。
「七年就有一個老師⋯⋯」聲音從膝蓋處傳來,朦朧的睡意,懶懶的,搔弄著老師的耳朵。「這麼多老師,小由乃好幸福⋯⋯」
為師者啞然失笑。幸福隨手可得。
於2018.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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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
酷吏走向他的時候,他的靈魂仍然是崩潰了。
「我、我願受洗!」他幾乎是哭嚎地吶喊,聲音嘶啞如一把枯草,「我信主!求主寬恕我的罪過!」
酷吏停下,木然轉首徵詢身邊神父的意見。神父笑意暖融,將手按在他的頭顱,告訴他:「迷途知返的羔羊啊,主的門永遠為你敞開。」
他已經嚇得雙腿溼潤,黃褐色的尿意染了一褲子。
請他的信仰原諒他吧,他只是不想死啊。
請那個天主教也包容他不純動機的轉變吧,他已承受太多折磨了。
忽地他發現視線一片鮮紅,頭頂冷冰。
他還來不及感覺到疼痛便撒手人寰。
在靈魂的重量離開凡胎肉體時,他看見神父的背後站著一團黑影,黑影的聲音是比黃蓮還苦的味道。
--「只是今天是愚人節,『神』是不會被你的小玩笑蒙蔽的。」
於2018.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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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倦〉
她痛苦地發出悲鳴,那種哭泣拔嘯而起,銳利得可以劃破最美的希望。
一陣林中鳥被驚飛而去,看,一隻燕子都被她的哭泣給穿胸震碎了。
那燕子凋零落下,散成紛落的羽毛,揮別殘血的夕陽。
卻不比她臉上的淚水更動魄更驚心。
這就是絕望。
只有依傍晚霞的倦鳥才聽得到。
注:情景發生在夢中,睡醒沉澱好幾天才整理成這篇。
於2018.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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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
已經沒事了。
於2018.06.20.
--續〈妳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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