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我這一拖就一年了，歡慶拖稿週年，釋出部分章節）
~ PUSSY ~ 番外
人生自古誰無死？至少在被英國極具盛名的傳記作家－－J.K.羅琳女士引述阿不思˙博知維˙巫服利˙布萊恩˙鄧不利多的話時是這樣說的：「死亡不過是另一場偉大的冒險。」
事情是發生在大戰之後的一百年的天堂。
天狼星正坐在窗明几淨布萊克老宅地下廚房享用紅茶－－基本上因為是天堂，所以對於古里某街十二號為什麼會窗明几淨不應該追究－－一切都一如往常美好， 他可以聽見孩子們熙攘可愛的吵鬧聲，他們永遠可人，在天堂的孩子從來就不知道給父母「添麻煩」是什麼。這空間是屬於他與拉拉的，沒有人可以打擾，永遠。當 然，如果心裡想著某個在天堂另一個空間的居住者並說出「請」就另當別論，但都說「請」了，這不算是被打擾吧？
永遠。
在天堂永遠美好。
「喀啦。」開門聲，沉重的喘氣出現在廚房，天狼星毫不擔心，他大概猜得到是怎麼一回事，這已經快要是例行公事了。他放下茶杯，望向扶在門口、冷靜又痛 苦的妻子－－拉拉˙布萊克－－問：「要生了？」拉拉微微頷首，一手憐愛地撫住大大的肚子。天狼星知道這時候要叫誰來，他心裡想著超級好朋友，狼人（曾經 啦，來天堂以後這病症就不藥而癒了，只是天狼星還是很愛拿這消遣，一如對方會笑稱自己是「大狗」或「獸足」）雷木思˙路平與小仙女˙路平兩人說：「請。」 雖然小仙女不算是非常細心，不過熟能生巧加上雷木思是接生不二人選（天狼星沒辦法想像讓詹姆來接生會變成什麼鬧劇，哈。說不定拉拉會先被詹姆搞到歇斯底 里。）……還沒思考完路平夫婦就出現在廚房，就像以前在天堂之下地獄之上消影現影很像。
「拉拉要生了？」小仙女顯得很興奮，其他三人倒是非常冷靜。
「是。」拉拉含笑：「可以幫忙我嗎？」「當然！」小仙女扶住拉拉往餐桌走，雷木思則去準備熱水。
沒必要擔心，這會很完美。
這裡是天堂。
天狼星覺得自己再喝紅茶就有點不像話，他握住拉拉的手，這時候拉拉痛到忍不住呻吟。拉拉是可以選擇無痛生產，不過她很堅持要體驗做母親的每一個環節， 她是這樣說服天狼星：「如果『不勞而獲』，我想我們都不會珍惜。」天狼星寵愛地對呼痛的布萊克太太眨眨眼，他知道就算是無痛生產拉拉也會愛每一個他倆的孩 子。
「呼吸－－吐氣－－用力－－很好，再來一次！」曾經只肯被稱呼為「東施」的女人說，其實有點兒沒必要，拉拉生到可以開課了，小仙女一向熱心，這樣感覺很好。
「噢－－喔－－天、天狼星－－……」拉拉緊捏丈夫的手，大口大口吞掉氧氣，會以為根本沒吐出來過。雷木思處理好熱水，接手小仙女的工作。天狼星忍不住 促狹笑道：「拉拉，你連忍受痛苦的叫聲都讓我硬了。魅惑。」「天狼星！」拉拉的藍眼睛瞪圓，用力得想把丈夫的手扭斷，這不可能，兩人沒達成協議天狼星是不 會受到傷害。路平夫婦卻很有默契互相拋了曖昧的眼神。
「你－－你知道、你知道『手槍』嗎？啊！」拉拉奮力丟出這句話。
「那是什麼？」雷木思好奇問道：「來，看到頭了，用力！」
「一個可以轟掉這笨狗頭的麻瓜武器！」拉拉大喊。
除了拉拉之外三人都笑了，是的，上了天堂大家都失去魔法，一開始很不習慣，後來會知道不使用魔法真的比較沒有負擔。
很快樂。
「叩、叩。」
「請進。」天狼星連眼睛都沒有抬。走進的是年約十八歲的小天狼星，他抓抓腦袋：「我聽見媽在大喊，爸媽要生了嗎？」
身為人父故意沉下臉：「是你『媽』要生，不是你『爸媽』要生。」
「喔！」小天狼星顯得尷尬：「對喔。」
「要不是你根本是我的翻版，我會以為你是拉拉跟奈威的孩子。」天狼星如犬般吠笑。
「爸！」小天狼星脹紅臉。「天狼星！」拉拉怒罵，眼睛沒有一絲不高興：「喔！梅林！噢！東施！啊不是，是小仙女，不對！是路平夫人－－給我把手槍！我－－啊！我要炸掉天狼星！」小仙女摟住拉拉大笑，兩人感情好到像姊妹。
「炸掉我？」小天狼星嚇壞：「媽，你是『天狼星』嗎？（Mom,are you serious？）」
「不是你啦。」門口傳來一個女孩聲，拉拉的翻版沒敲門就走進來，外表十七歲，對她哥哥的愚蠢非常不滿：「天狼星。」
「嗯？」
「幹嘛？」布萊克父子同聲詢問，小仙女笑到快掉眼淚了，連雷木思也竭盡所能保持臉部平靜。拉拉一邊生產一邊翻白眼，很幸福，可是這根本在挑戰她脆弱的腦神經。
小孩拉拉感應到母親正踩在崩潰底線，挑高眉毛對父親說：「你知道我不會直呼你名字，爸。」她轉頭對哥哥說話：「天狼星，哥（她搶在父親又要調皮答應時加上一句稱謂）。你真的遺傳到爸的笨蛋因子。像隻狗一樣忠心，很笨，又愛玩。」
哇，這是在指桑罵槐嗎？「織女！」天狼星語氣不滿眼神充滿笑意：「你不會希望我也找把手槍吧？嗯？」
「我想織女會在你學會用手槍前先請她母親替她下殺手。」雷木思公正評論。現在連拉拉都露出疲憊的微笑。
「好了。這次很順利。」雷木思抱起孩子，洗淨嬰兒身上的血，抱給拉拉：「我不用告訴你性別吧？」
「每一次都很順利，雷木思。」小仙女說，全部的人都端詳這名漂亮寶貝。
嬰孩咂咂嘴，沒有哭鬧，天堂的孩子不哭鬧，他們誕生在天堂時第一時間學會的是－－看看這孩子就知道，他在笑。
「天狼星……（「什麼事？」布萊克父子又同時出聲，織女擺出一副「饒了我吧」的表情。）這孩子要叫做天狼星。」拉拉輕輕地說。
「不是吧？」小天狼星慘叫。路平夫人「噗」的一聲爆笑，雷木思也揶揄道：「布萊克太太，敢問這是『第幾個』『天狼星』？」
「五十四。」小天狼星哀號。織女扯下嘴，提高音量：「五十四？你把另外三十三個弟弟搞丟了嗎？明明就是八十七！」
天狼星俯身深吻拉拉沾滿汗水的額頭，拉拉的氣息趨於平緩，天狼星壞壞帥帥的笑容在臉上綻放：「拉拉，我非常『迫不及待』。」
路平夫婦很識相知道該離開了：「那我們走啦，滿月時我們會送賀禮來。希望拉拉那時候又會有『好消息』。」夫婦消失。織女顯得頗為擔憂：「爸，媽，你們又要打架了嗎？」小天狼星用更精確的「詞句」：「用舌頭打架？」
拉拉沒有回答，她親吻嬰兒天狼星的臉頰，這下立刻引起小天狼星跟織女的不滿：「啊！為什麼他有？」「媽，我也要！」拉拉很快樂，笑著對孩子們說：「當 然好，讓我想想，那個在我二年級時的白癡黑魔法防禦教授怎麼說的？喔！對！－－『通通有獎』！過來吧，親愛的……。」在妻子親吻小孩時，做丈夫的又開始胡 鬧：「馬麻，偶也想噢金金。」然後不由分說地把臉湊過去，果然在預料之中被拉拉推開：「走開，笨狗。」
好好。
「啊！」織女還在享受拉拉對女兒的特權時，忽然感應到：「鄧不利多教授在邀請我跟哥去他那裡玩。」織女拉了拉小天狼星的衣角，正要出發，拉拉溫柔地 說：「幫我帶枝蟑螂串回來。」「嗄？為什麼？」、「這次要整誰？」兩個小孩同時發問，天狼星手搭在拉拉肩上：「當然是那個雜種。」
「叔叔嗎？」小天狼星問。大狗整個石化，似乎沒思考過這個「關係」。織女歪頭，她的能力只能感應到爸的情緒處於震驚。拉拉瞥一眼僵硬的大狗，快速地對 織女吩咐：「快把你哥帶走，不然你爸回過神來真的會去找手槍對你哥的頭開五槍。」織女點點頭，與小天狼星一同消失時唐突問起：「你們－－你們不會打架 吧？」拉拉來不及回答孩子就已經去拜訪老校長了。
顯然天狼星仍在疑似被下咒的情形，拉拉不耐煩，一手抱嬰兒天狼星一手拉下成年天狼星的臉往唇上壓：「醒來了，獸足。」
天狼星如夢初醒，扭一下嘴唇：「梅林才會想到我會跟那個雜種變成親戚。該死的史萊哲林。」
「哼。」拉拉不以為意，跳下餐桌：「天狼星，你若想知道我可以跟你說，霍格華茲創始人史萊哲林跟葛萊分多的感情可以比擬你和詹姆。」她摸摸嬰兒天狼星，腳步蹣跚走向嬰兒房。
「是是是，」天狼星跟上扶住步伐不穩的她，最親愛的她：「可是還是改變不了史萊哲林是個奸詐、狡猾－－當我沒說。」看到妻子嚴厲的眼神天狼星知道該閉上嘴。
拉拉將新生兒放在嬰兒床，背對丈夫，開口：「我不怎麼會唱歌，唔，萬能拉拉也有不會的事。唱歌是娜娜的本事。」娜娜？天狼星想起亞連˙沃克的妹妹，惡魔會唱歌……。「別帶有偏見，天狼星。」拉拉又使用她的天賦了，她嘆口氣，突然肩膀顫抖著。
「拉拉？親愛的？」天狼星疑惑地從後頭擁住，把鼻子貼在她的頭頂，貪婪攝取香味：「怎麼了？」或許，天狼星不該這樣做，他完全助長她的情緒：拉拉側頭，淚水滑過臉。
怎麼會？
這裡是天堂！為什麼拉拉會悲傷？
天狼星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他奮力把拉拉面對自己，拉拉仍別過頭，倘淚無語。
天狼星用食指撫去淚水，怎麼擦也擦不乾，他真的不明白，不可能拉拉不會唱歌就哭得慘成這樣呀！說不通啊！他張口結舌，心裡盡是吶喊：「拉拉！看我！看我！你發生什麼事了？誰欺負你？還是……」他想到一個可怕的終結，啞著聲音問：「你不愛我了嗎？」
「你誤會了，沒什麼事。」拉拉不肯正眼看天狼星。天狼星咆哮：「媽的！這叫沒什麼事？那你告訴我，如果哪一天你看到我能在天堂施法而且是對自己施索命咒你會覺得沒什麼事嗎？」
拉拉閉上眼，又一顆淚珠滑落：「我不明白。」「靠！我們做夫妻這麼多年了！有什麼事不能向對方講？你知不知道你掉眼淚又不肯跟我說原因就像是我在你面 前無緣無故自殺一樣！」喔，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很愛拉拉卻又害怕聽到會毀壞兩人的一字一句。他好愛，好愛，拉拉能夠知曉天狼星對拉拉愛的份量而他 卻無法。這很不公平。
若是拉拉－－拉拉不再喜歡他呢？喔梅林，天狼星慌張回億任何拉拉不愛他的原因：拉拉要生產時自己沒有太激動？拉拉在怪自己找了男性幫她接生？拉拉在嫌他只會說風涼話？拉拉在埋怨布萊克老宅裡沒手槍？
拉拉當然能從天賦裡感受到天狼星腦袋在運轉什麼，她再也忍不住，撲上前去環抱丈夫的脖子，邊嗚咽邊罵：「天狼星˙布萊克，我，我對你－－你的想像力 感、感到嘆為觀止。」她呼出一口氣，吹在天狼星頸上，天狼星顧不得接下來要聽到什麼傷人的字眼，愣愣感覺想推倒妻子。「我……我只是想到今天做……做的惡 夢……。就這樣。」拉拉越來越把自己的身體重量往天狼星身上靠，天狼星不認為他把持得住。
啊……。
天狼星的心情很複雜。首先，他很高興拉拉就因為一個惡夢哭得唏哩嘩啦並非他犯下哪個要鬧離婚境界的錯誤；再來，他能夠諒解拉拉的惡夢內容－－催狂魔－－拉拉為他進阿茲卡班所受到的虐待很可能會跟隨她的心一輩子；還有，他不知道到底該順著拉拉的身體重量倒還是反壓下去。
「天狼星。」頸邊的聲音漸漸平穩：「我夢到的不是催狂魔。」天狼星抱得更緊，拉拉是在使力壓倒他嗎？「那是夢到什麼？」他想用聲音承載拉拉所有不愉快，成效感覺很力不從心。
「是你。」
什麼？
天狼星來不及消化那兩個字就被用力推倒在地，拉拉坐在他胸口，垂頭凝視。
－－天殺的拉拉的眼神一點悲戚也沒有！
拉拉的直長金髮垂下覆蓋住處於弱勢的人的嘴巴，他有股衝動想要張口咬，他很確定她的頭髮會是甜的，甜到會得糖尿病的那種。
拉拉知道天狼星在混亂中還想入非非，不禁流露超級動人的笑容：「我夢到你跟我『打架』時掌控了主導權。」她用右手將一縷髮絲塞到耳後，哇靠，他超愛她這動作。「你知道，被你掌控主導權、被你壓在下面這種事……」左手解開天狼星胸口一顆鈕扣：「真是不忍促賭。」
他現在才發現他徹頭徹尾都被耍了。
拉拉故意皺眉：「親愛的，」她刻意放輕這三字，擺明就是要他凝神傾聽。「我想你根本沒去注意到，今天在人間是什麼日子？」第二顆扣子被解開。
為什麼我要知道？老公心想。我只知道我再不想辦法這次主導權就被你奪走了！
「情人節？」他猜。她抿住嘴唇，這絕對是在憋笑：「傻蛋，」她趴在天狼星的肩頭，親一下，他渾身一震，看見水藍眼睛離自己好近好近，聽見老婆拿他取笑：「愚人節快樂。」
幹。
「喔……」天狼星拖長音，讓她覺得自己十拿九穩，九穩還是有一穩不『吻』！他右腳勾住她的，俐落一翻，換她被壓在身下，他笑：「既然今天是愚人節，我 很樂意捉弄你。你知道，我會喜歡實現你的『惡夢』。」一手扣住拉拉的兩手，一手往她的大腿摸去。她臉一紅－－還是這麼不認輸－－使勁來了一個仰臥起坐，用 頭去撞他的，他不會痛，也還是被衝力弄得往後仰，妻子又拉回局面。
「你－－」拉拉把紛亂的頭髮往後撥：「你以為我剛生產完就會輸你嗎？」
天狼星壞笑：「你從來沒贏過我。」「你－－」
兩個明明是老夫老妻的，竟如同剛熱戀的小情侶在地上打滾，遠看會真以為這是一場肉搏戰。
好吧，這真的是。
※
「爸跟媽又打起來了。」織女捧著茶杯望向房間窗外，她感應得到。
「是嗎？呵呵。」鄧不利多老校長正忙著挑選滿桌的零嘴，想當然爾檸檬雪寶會是最愛。
「你覺得這次誰會贏？」小天狼星問身旁的妹妹，感覺不可思議。織女無奈地看一眼哥哥：「我哪知道啊，我又沒遺傳到媽的天才，我每次猜誰誰都輸。」
阿不思對這話題很有興趣，他從半月型的眼鏡後笑看織女：「很有趣。猜誰誰就輸，那何不試試看反著猜？」
織女看起來沒想過這種事。媽說得沒錯，織女心想。鄧不利多教授真的是超－－有智慧的人。
小天狼星則是直覺性的認為坐在兄妹倆對面的老人是狐狸假扮的。
「爸跟媽的感情一定很不好，老是打架。我想－－」
「你有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小天狼星打斷織女的嘆氣：「說不定是他們兩個人感情滿點，所以才需要用『打架』這種方式提升對對方的愛？就像小時候爸跟媽給我們寫考卷一樣，六十到七十很容易，九九到一百就不賞光？」
織女腦筋一片空白，最後才不情願地向哥哥說：「我想你是對的。」
鄧不利多比較想知道的是他那兩個寶貝學生到底怎麼教導孩子的？「性」這件事被能被說是「打架」？不，他不認為要戳破布萊克夫婦那已構成洗腦的謊言。「再來枝蟑螂串？」他笑瞇瞇地舉起一枝。
「不了！」兄妹倆異口同聲。
老人呵呵笑，他看見窗外自己的寶貝鳥正親暱地對他打招呼。
天堂。
－－「只要有你在，哪裡就會是天堂。」
－－「永遠。」
能夠深刻擁抱住身邊的人，哪怕是再微小的悸動，天堂的門都正敞開。
他對於拉拉˙布萊克做出「永遠」的精緻詮釋讚不絕口。
鄧不利多回憶拉拉這個葛萊分多所有的勇敢，順口咬下手上的零食，隨即嗆到吐出來。
「校長－－」
「別跟我說你在吃蟑螂串……。」
「咳咳，我想我只是在測試當初哈利對我辦公室通關密語的憤怒與無助。」老校長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
嗯，很適合做為今天的結語－－鄧不利多的人生與謊言。
FIN.
Tia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