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詞曲:電台司令 演唱版本:蘇打綠 改編與翻譯:張姮
When you were here before
當你那時曾經在這裡
Couldn't look you in the eyes
我無法從這裡直視你
Just like an angel
你就像是天上的公民
Your skin makes me cry
你的肌膚垂憐我哭泣
You float like a feather
你的漂浮與羽毛雷同
In a beautiful world
在這樣的美麗世界中
I wish I was special
我希望我也與眾不同
(Am I was special?)
(而我是嗎？與眾不同)
You're so fucking special
你卻該死的與民出眾
But I'm a creep
我是那怪人加西莫多
I'm a weirdo
我是一個怪物別說溜
What the hell am I doing here
該死為我不屬於而說
I don't belong here
若離開沒有人將留我
I don't care if it hurts
我不在乎也許那是否傷痛
I wana it control
我只在乎那麼這即將掌控
I want a perfect body
我只在乎一個完美的生存
I want a perfect soul
我想擁有一個完美的靈魂
I want you to notice
我想擁有一個完美的睇視
when I'm not around
就算我並不左右與你同時
You're so fucking special?
你是該死的與民出眾
I wish I was special
我希望我也與眾不同
But I'm a creep
我卻是怪人加西莫多
I'm a weirdo
我是一個怪物別說溜
What the hell am I doing here
該死為我不屬於而說
I don't belong here
若離開沒有人將留我
She's running out again
愛絲梅拉達 再一次 來吧 離開我
She's running out
愛絲梅拉達 來吧 離開我
she runs
愛絲梅拉達 離開我
runs runs runs
離開我 為我 而我
Whatever makes she happy
不能讓你快樂
Whatever you want
不能讓想要得
You're so fucking special
你是該死的與民出眾
I wish I was special
我希望我能與眾不同
But I'm a creep
我只是怪人加西莫多
I'm a weirdo
我是一個怪物別說溜
What the hell am I doing here
該死為我不屬於而說
I don't belong here
若離開沒有人會留我
I don't belong here
若離開沒有人要留我
十五歲那年冬天很冷，冷上我心稍。
不會下雪的，台北國再怎樣冷也不會下雪，雪花太美了，不會
將它的容顏飄落到我眼前。
才五點呢，天就要黑了，我卻不能拉拉身上這件土里土氣的土
黃色斗篷，我必須動也不動地站在信義計劃區的新光三越廣場，佯
裝成一作裝飾品，有人投錢到我腳尖前的小盒子我才能與人互動。
我是一個街頭藝人。
僅管十五歲的我當一個街藝違法，但混在這一群大哥哥大姊姊
化妝成的街藝裡，憑著自己瘦高的身材與「著妝」，警察是不會取
締我的。
好冷，冷得我牙關都打顫了，咬牙切齒，為什麼別的街頭藝人
好輕易就滿盒零錢，我的觀眾始終門可羅雀？沒有辦法，我表演的
角色沒有華麗的眼妝、亮眼的衣服；我只有猙獰的面孔，一件土黃
色土里土氣的斗篷以及背上一個駝瘤。
眼睛眨也不眨得直視且茫然，其實說真的我是在發呆了沒錯。
也於是當我腳前的小盒子發出一聲「噹啷」的銅幣聲響，的確嚇得
我歪打正著了演出角色的畏縮樣。
我眼睛咕溜地轉了一下，看見比我略矮的女孩對我漾起微笑，
笑得好生讓人嫉妒，好生幸福。
她大概十一二歲吧：「大姐姐，你演得是鐘樓怪人嗎？」她笑
得好開心，笑得我好自卑。我點點頭，然後不動。
這次我注意到她跟著她的家人掏出十元硬幣，又丟進我的盒子
裡：「大姐姐，我最喜歡看鐘樓怪人了唷！你喜歡看嗎？」我猛然
往前抓住她的手，她驚嚇得呼出一聲，既而咯咯笑起，笑容是我表
演中不能擁有的，也是我這輩子不會擁有的。
我從斗篷袖子裡拿出一朵廉價小花，用最卑微的態度遞到她眼
前，然後不動。
小女孩眼神好燦爛，顯得高瘦的我突然變得好矮小。可以不要
再笑了嗎？我不動，等她接過這朵小花。
「大姐姐，謝謝你！」她的臉蛋就像挨在臉旁的小花一樣可愛
，甚至可憎。我不動。
小妹妹在親人的耳邊嘰嘰咕咕說了些什麼，她的家人立刻露出
反對的表情，但在她的堅持下，對方家長心不甘情不願得拿出一張
百元紙鈔丟進我盒子裡。
一百元！一百元！這樣我起碼可以少站三小時！一百元！
「大姐姐，謝謝你的小花，我覺得你好厲害。我想跟你一起去
玩，好嗎？」
我大吃一驚，什麼？不行！不成！我連連搖手！甚至彎腰把盒
裡的一百元塞回這女孩手裡，她的臉龐黯淡下來：「為什麼？」我
繼續搖手，裝作沒看到她一樣，然後不動。
女孩好生氣，又把錢丟到盒子裡：「我很喜歡大姐姐你呢！」
但是我不喜歡呀！你漂亮的模樣讓我好討厭呀！
我們兩個人僵持不下，我即刻抓起盒子跟零錢開溜，以免惹來
警察。
她在我身後叫嚷，追不上我，我也聽不到她說什麼，我只覺得
好熱，跑得好喘好熱，我掀開綁在頸子上的斗篷，灼傷的手臂在眾
目睽睽之下來回擺動。
我跑進新光三越A4館裡的置物箱，拿出自己的背包，再跑進廁
所換回便服，邊走出廁所邊戴上帽緣很寬的帽子時我看也不看鏡面
一眼。
不值得我看哪。
當我壓低帽子爬上A4館的樓梯，正巧碰上小女孩與她的父母，
小女孩哭得好傷心，一直忙著回頭要跑回廣場，嚷嚷著我將回去找
她。而那對夫妻當然是對女孩斥喝，說一朵花就收買了這小女孩實
在是萬分不值得。
「說不定那個女的根本沒有執照！這種人你幹嘛理她？這是壞
人，把拔不准你去與她玩！」男人拉扯著女孩的手臂，女孩抽抽搭
搭的哭著。
「大姐姐會回來的啦！她會回來的啦！」
聽到「壞人」兩個字我心裡頓時一把火竄起，他們漸行漸遠，
我直追上去：「對！我是壞人！」
一家三口立刻轉身，看見我把帽子摘掉，露出被火紋傷的整片
臉頰，與小女孩看見的我所假扮鐘樓怪人加西莫多的臉一模一樣。
我憤恨摔掉手裡的黑帽，你看，下雨了，我說過雪不會降落在台北
國，但是會下雨。
「我是壞人！因為我討厭你笑得那麼開心！因為我討厭你長得
這樣漂亮！你看見的鐘樓怪人就是我本來的樣子！我根本沒有花時
間去多加打扮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是不是很可怕？我從小就被
火燒傷，我從來就不敢看見鏡子裡的自己！我永遠沒有機會打扮我
自己！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喜歡我？你不覺得我很可憐嗎？說呀！」
我一口氣劈哩啪啦罵完一長串，好熱，熱到我就算罵到臉脹紅
他們三人也不會發現吧？
家長看見我這副樣子當然嚇了一大跳，趕快把小女生往後抓。
我不怪他們，反正我習慣了。
小女生也被我嚇到，可是她沒有因為家人的拉扯而移動，好奇
怪，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使她的小腳生根。
她輕輕柔柔地推開母親抓著的右手，再來是爸爸摟著的左手，
她看看家人，她這一輩子最大的依靠，再看看我，接著選擇離開自
己的庇佑。
她向我走來。
這次換我嚇一大跳，可是也換我腳底生根動不了。
她向我走來。我驚慌。
終於她是會走到我跟前的，一隻小手伸出來，是不是太冷？冷
得她的手微微顫抖。她的右手摸上我的左臉，驚得我呼出一聲，而
她的小手也顫動得更加厲害了。
我才知道不是太冷，是害怕。可是－－
她的臉龐有一朵花香，一種啜泣的自卑要我閃離。我還是動不
了，怔怔地。
小女孩在我右臉上親了一下。
當她的臉緩緩離開時我瞥見她的眼角有淚水。
「是呀，是很可憐。但大姐姐不是鐘樓怪人。」她溫柔地、成
熟地含笑著說。
那位如愛絲梅拉達的女孩對我揮揮手，與家人離開，步往市政
府捷運站。
留下我。
愛絲梅拉達離開我，離開加西莫多。為我，而我……。
十五歲那年冬天很冷，冷不上我心稍。
張姮
She's running out again
愛絲梅拉達 再一次 來吧 離開我
She's running out
愛絲梅拉達 來吧 離開我
she runs
愛絲梅拉達 離開我
runs runs runs
離開我 為我 而我
--
lomesome Love Song
請在我的寂寞裡為你唱首情歌。
--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