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凌亂,是今天化學課利用一些小紙片寫成的)
她洗鮮紅，洗河裡春天流浪的花瓣。到底洗淨多少不得而知，女孩兒畢竟是看不到的
。
春風搖玩河畔的花樹，正是他慫恿眾花投奔浪子自由，使女孩的雙手沒一刻停過。春
風玩膩了，他看見女孩。撈一撈味道，女孩撈花他撈女孩的香味兒，像個小孩招惹娘親烘
焙好的麵包香一般貪婪。
嗯，比花香淡雅；比清溪濃烈。
他輕手輕腳踏過，風行草偃。
近身，他好奇將手指穿越女孩一縷一縷秀髮，牽動他無法顯現的心意。又是一陣撲鼻
香，風兒他醉了，漾起最溫柔的微笑。忽然之間世界就沉醉了，世界呼吸於風，風醉，世
界也迷戀。就為這眼前的女孩。
女孩看不到，但她敏銳的臉龐感覺到誘人的風香。她擺擺頭，決定一邊洗花一邊唱起
歌兒：「有時候愛 是頭髮被風吹亂了卻還感到幸福……有時候愛 是眼神裡閃動著疑惑
卻還對幸福深信不疑……」眼盲的女孩細細唱給風聽，小手依舊抓著兩片花瓣在水裡繞阿
繞阿。
風一怔，臉紅起來，顏色端詳不出來。他好激動，這女孩竟然唱出了「他」的歌，聽
見了嗎？這歌詞裡說的是他哪！風的感情一翻覆起來大地便吹起大風，女孩被他的熱烈吹
得眼瞼刺痛了，她揉揉眼睛不明白為什麼忽然間風大。當然她看不見一切都是因為她的歌
看見風熾熱的心。
風發現自己的熱情需要壓抑，他趕緊安撫自己，神情緊張地觀察女孩每一個細致的動
作：會不會，就不再歌了？
還好，女孩又為這陣徐風感到安心：「有時候愛 是風 吹拂或停歇……有時候愛
是歌 賦格也需要遁走……」
他刻意表面平靜小心，儘管沒有人看得見他表面的和平、儘管他已然著火，他捧起女
孩的臉兒，女孩覺得癢咯咯笑著。
「有時候愛 是釋放是束縛是傷心是微笑是風是雨是呼吸呼吸……」
他把自己無法辨認的臉埋進女孩的溫柔中，歌繼續悠揚。
(楔子完,下面是尾聲,這中間大概會插了一萬多字)
一首歌唱得再久也需終結。春季過去，花樹變得蒼翠不再動人。一天女孩如往常坐在
溪畔撈河裡的粉嫩，發現摸到的總是硬梆梆的枝葉，她聳聳肩準備離開。
才拍拍紅裙站起身就有那拉住裙角的溫柔，最自然不過的聲音：「但我不能放歌。你
的紅才是最最相思的顏色。」
他用盡勇氣向女孩訴說這兩句情話。然後他瞧見了，女孩的臉蛋悄悄醞釀起一抹醉紅
，是怎麼的紅？是怎樣的紅？暖亮了風的心窩。
張姮
2008/09/30
化學課(非常不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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